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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史载之方》半产正产论·

夫半产、正产,妇人之常事也,然其间多有产后染成大病。忽绝无月水行,忽宫藏亏损不禁,忽积成症瘕,而岁久月深,倾损性命,此无他,轻之以为半产,而不甚将养之所致也,不知半产之候,其将养当过如正产十倍,正产止血藏空虚,半产即肌骨腐烂,常切譬之,正产有如果中之栗,夫栗之为物,俟其自熟,阴阳气足,则其壳自开,而栗子自堕,方是之时,子之与壳,两无所损,如妇人怀孕,十月已满,阴阳气足,则其子宫自开,而儿子生下,若月未满足,因误服药饵,忽寒邪热毒所伤,忽扶轻举重,忽倒地打伤,其胎藏伤损,胞系腐烂,然后其胎坠下,即有如世人采折新栗,碎其皮壳,就壳中断其根蒂,然后取得栗子,此其半产之喻也,以其胎藏伤损,胞系断去,而后胎坠下,则其半产之人,将养调治,得不过如正产十倍者哉,正产之后,补其虚,生其好血,化其恶血,保其藏气,去其风邪,人人无有不安也,半产之后,补其虚,生其肌肉,益血,穷其所因,解其病,去其风邪,养其藏气,加之将养过如正产十倍,损伤之胎,无不平复也,吁!世之人多轻之,至于倾危,不可胜数,得不惜哉。

正产、半产出血过多,不可禁止,忽气闷不识人,其脉洪大而浮以泛,如新沐,如破肚之脉,若微细而涩绝,其候凶。

胎死腹中,其脉洪大而沉,尺泽当溢透下部,不涩不绝,即无畏,谓胎不下,当气满实,所以洪大而沉,又溢寸过,若涩而短,即死。

妇人欲产。浆破血下,浑身疼,诊其脉,当洪大而有骨力,尺泽透而长,方是正产,谓孕则尺脉不来,欲产而浆下,则尺泽透,若浑身疼甚,而浆未破,血不肯下,即难产,凡浑身痛甚,须是腰痛,连谷道疼迸痛,方是正候,以少阴犯胞络脉,连腰过脊及肛门,若只是腹痛,不可用作正产候。

产后,脉结而涩,尺脉短而动,肺脉浮而急,即是衣未下,产后血风,虚热搏之,洪大而数,数与疾不同,数则兼动与短,主血晕,面色深赤,身体如醉,见屋宇如悬倒,忽头痛重不安。

产后血风,虚热搏之,洪大而疾,心脉实而有骨力,肺脉洪而浮,主血逆头痛,面赤如醉,身体如在虚空,大腑秘涩,语声微细。

产后,六脉得洪大,如血晕脉,胃脉实而弦,肺脉浮而洪,主大腑秘热,头痛面赤,恶心呕逆,产后,如骨蒸脉,六脉弦而微紧,有骨力,主血行少,未经数日,身下干净,腹中余血,恶血未下,非时气痛,攻心刺肋。

产后,六脉轻浮,微有骨力而来迟,肝脉细而虚弦,多因小遗登后早,忽乱吃食物早,宫藏伤风,饮食减可,近以十日,远经半月,粥食不进,才吃一口汤水,即闻汤水巡历胸中,方下入胃,既入胃,仍下出,面色并肉色黄,形体困重,此候留风邪在中,血热而感寒,成寒热隔气,风不用事,食不化,此病须是吃得酒一两盏,方可调理,每日宜服酒一两盏,如治风咽调理,故予特制此方。细辛官桂 芎当归(各半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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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为细末,每服三钱,空心,煎防风汤调下,吃了,浑身手足暖,忽头疼,即连吃酒一两盏,候通身发热,忽行下恶物,即便安乐也,若人得此病,须是依上件题目,方可服此方产后,六脉皆沉伏而迟,主浑身厥冷,非时噤不识人。

产后,六脉动而疾,胃脉滑而溢于尺泽,肾脉软而虚弦,此缘产迟,忽衣迟,既产后,早起伤风,吐泄不定之脉,宜温其胃。

产后,六脉沉细而伏,此寒气在下,腰痛,起动不得。

产后,六脉沉细,肾脉伏而沉,肺脉虚而大,产后乳汁多,故流出,其乳汁冷而口干,此肾冷肺虚寒,不可以口干为上热,误服凉药,此肾少阴之脉,从肺出,络心注胸中,其直行者,从肾上贯肝鬲,入肺中,循喉咙,夹舌本,故如此。

产后,六脉洪大而结,肝脉涩,肺脉浮,忽然乳疼,坚硬成块,将欲成痈肿。

产后,未经百日,腹疼气疼,转泻不止,六脉沉细而虚,此余寒在中。

产后,心脉一指偏小而动,又芤陷,若肺脉重而洪大,却无骨力,则主乳多,肺脉如常,惟心脉如此,加之肾脉微细,则小便虚惫。

产后,恶血行,少腹中块刺痛,须六脉大而紧,肺脉紧而虚弦为寒肺,主少腹中有块,产后血热,肝脏风搏生涎,发为疼痛,即急心痛,六脉当得二阳一阴,二阳实大,一阴者,沉也。

产后,尺泽虚软而代,至数不及,白涕不止,血崩下带。

产后,尺泽虚软而代,至数不及,加之胃脉濡湿而散,即水土俱寒,多下白涕,产后六脉浮而虚,肾脉微而小,至数迟,来处无力,绵绵若代,中风,肌肉麻痹,肢节牵抽,非时增寒,大府虚冷。

产后,六脉浮而数,来疾而去迟,中风,四肢躁,身体疼,精神昏闷,大府秘涩,产后乱吃物早,伤损脾气,非时腹胁胀满,饮食不快,诊其脉,胃脉迟而肝脉弱。

产后,乱吃物早,伤损血气,身体虚弱,饮食减少,眼如猫儿眼,诊其脉,肺脉横格而肝脉芤伤微弱,肾脉泛泛欲动而无力,此血气俱病,当调其血,益其气,暖其胃,使进食。

因坐草多时,地之寒气所冲,腹中成块,忽冲心背,脐腹疼痛,呕逆恶心,不思饮食。

产后,血气微弱,六脉沉细,重手取之,细细乃得脉气,别无阳脉,唯肺脉差浮而弱,主头冷重,项颈蕤,非时间头面上肌肉麻痹,大肠虚冷,频出后又多虚往,或时泄泻,两足沉重,少精神,行步无力,面黄瘦,或未经百日,经候通行,或误吃凉药,有此疾候,忽自怀孕时间,通身寒冷,至产后,却有此疾,但极以补肾补肝药,补益其血气,而祛风邪药助之。

产后,心虚中风,心中战栗,惊动不安,如人将捕,大府伤冷,六脉微而肝心脉偏细沉,又产后只缘肾气之虚寒,风邪所中,肾脉细而搏以沉,肾既受病传其所胜,心感肾邪非时惊悸,如人将捕,初以益心气去风邪药治之,次当补其肾,又次当益其肝,足其血,缘心受肾邪,而又肝气微弱,不能生其心气,故以三方药治之。

产后肝肾虚冷受邪,六脉虚微,肾脉搏沉,心脉轻带滑,主产后肝虚中风,产后血晕之疾有二,风搏血热而晕,即六脉洪大,有骨力,又有一般大府虚冷,却因使性激怒,伤损肝心,其气上逆,因而血晕,其状,头觉重痛,昏昏如醉,语声低小,但多思睡,诊其候,六脉轻,有骨力,不至洪大,肺脉轻浮而不毛,心脉促而朝上,此最为用药之难,故作此一方麻黄(去根,一分)延胡索防风(各一分) 官桂(去皮,半两)甘草(炙)细辛(各二铢)羌活上为细末,每服一钱半,水一盏,煎取九分,非时,去滓服,不要多服,病止即住药,若气体虚微吃煎药未效,却加壮热头痛,面赤如醉,宜服此方。牡丹皮荆芥羌活麻黄(去根)防风(各一分)甘草(二铢,炙)

上为细末,每服二钱,水八分一盏,煎一两沸,急泻出,食后,徐徐去滓,热服(病已即止。)

产后,余恶血未下,因感风邪,与热血相搏,壮热头痛,面赤如醉人,眼涩KT 急,昏闷不醒,身如在虚空,见食即吐,食不住腹,脉气结而不匀,逐位间绝,然各有骨力而微,此麻黄(去根,三钱)麦门冬黄芩羌活大黄荆芥穗 山栀子芍药射干(各半两) 官桂当归(各一分)甘草(炙,三铢)

上为细末,不要KT ,只生捣,每服二钱,浓煎,薄荷汤调下,若脉气极有骨力,应指夏末一字,和滓服,大府不热,不用牵牛。

载之治病、用药,初不求异,炮炙制度,自依本法,以铢计者,盖其审证精切,不过三四服立愈,逾是而不效,乃察病按方之不审,盒饭改辙,不可泥也,此皆亲试而得之,非敢夸大其说,六铢为分,四分为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