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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慎柔五书》追虫方·

河车(一具,焙干)龙胆甘草(各二钱)鳖甲(五钱)大黄苦参黄柏知母贝母 败鼓皮人中白(各二钱半)桔梗黄连(二钱半)犀角莪术芒硝(各钱半)

为末,蜜丸梧子大,辰砂末为衣。每服捻丸至三十丸。腹热食前温酒下,膈热食后温酒下,传尸痨瘵俱可下,其余劳怯,一月平复。

天灵盖(二指大)槟榔(五个)麝香阿魏甘遂安息香(各三钱)朱砂(一钱)

上为末,每服三钱。用薤白葱白各十四茎,青蒿二把,甘草桃枝柳枝各五寸,桑白皮石榴根皮各一片,以童便四大碗,于瓷器属性武火煎,至一碗,去渣,分作三盏,调前药末,五更初服。男患女煎,女患男煎,服药后知觉欲吐,即用白梅含之,五更尽,须下虫及恶物黄水黑粪。如未下,良久又进一服,天明更进一服。如泻不止,用龙骨黄连等分为末

白薇当归(各一两)人参甘草每服五钱,水煎。

治卒中鬼击,心腹如刺,下血不省,及卧魇啮脚指不觉,并诸毒等症。皂荚藜芦雄黄(研) 矾( 研,各等分)

每用少许,吹入鼻中,未嚏再吹,以得嚏为度。

治尸厥脉动乱而若死。

石菖蒲末纳鼻中,仍以桂末安于舌上,苏合香丸亦可。

治尸厥不省,四肢逆冷,腹中如雷鸣,或痰气不降。

焰砂(半两)硫黄(一两)

各为细末,每服三分,酒调灌之,良久再服即苏。

慎柔以劳损劈分两病,用意甚是,命名殊非。前人虚劳损极,只以病之深浅立名,损上损

有国中不同,究无专攻,亦无蛮补,阴阳之际,微有偏重,兼顾之辨而已。至于痨瘵,别是一病,内夹奇邪,前人别以杀虫毒药加补药治之,似《本草》所谓鬼注、蛊毒,西医所谓长虫、细虫、扁虫及遗传诸证。虽其本必由正虚,究与虚损之病,由于六淫七情迥异,本是两病,不待剖析。慎柔以损上损下为劳损之辨,是一病分二;又以瘵为损下之劳,是二病混一。独其论治虚损,以出汗、见血为转关,实为扼要中肯,与张石顽虚损各案吻合,直接仲景真传,迥非专主阴柔温润可比,世固有见汗、见血而速死者。仲景所谓卫气前通、阴气前通绝证也。此系真气充周,血脉流畅,荣卫交通。

劳也者,过勤之谓也。《内经》曰∶四时阴阳生病,常起于过用,或过于劳心,或过于劳力,或过于房室,或过于饥饱,而其机尤在过用之后重感于邪,使劳气不得休养。如劳力之后,汗出而外扑风寒,口渴而内伤生冷,腠理外闭,经络内凝。其逼迫离位之气血为所吸摄,不得反其故道,经络气血俱困,谓之虚劳。此时急治得法,犹可一拨即转,以其机尚灵也。迁延误治,机钝势折,阴阳开合,举失其枢,所谓真邪相攻乱而相引也,脏腑肌肉俱减,谓之劳损。复连、 之名,即由于此。以其困而又困,不能振新也。五脏真气不能相济,四时更代,阴阳竭绝,骨萎髓枯,形脱色坏,穷无复之矣,谓之劳极。此时惟专由邪伤药误,而禀赋素强,根气尚伏,肉脱未尽,尺脉尚能紧而不断者,犹可挽救,治之须知五行生化,辗转相资之义,脏气、天气循环相应以缓待之。若大势日下,不及辗转,庸有几乎,凡体倦困卧不能反侧,及寒热似疟而无汗,溏泄腹痛而面赤,胸痹气阻而无呕吐,皆上下内外断绝不续之极,阴阳俱竭也。治法当气血初困之时,行气为主,行血佐之,或微加酸敛,或微加苦坚。东垣甘温除热、升阳散火诸法,可用于此时,及肌肉已减,当用血肉之品,补血为主,行气,行血佐之,苦酸坚敛,皆在所后。逮至劳极,法不外此,而饮食之调,起居之慎,导引之勤,尤不可忽。人身为血肉之体,虚劳以积久而成,决非草木所能效灵,旦夕所能奏效。此中进退消息,有不在形迹间者。当转关时,气化将通未通,往往有冲突格拒之象,如胸痹气阻,中满食减,头眩心烦,咳嗽多痰,筋骨胀疼,肌肤 肿,鼻塞声瓮,寒热往来等象,屡转屡变,进退无常。即至见汗、见血,机已大转,仍不免时时发动,发动愈勤,转关愈速,全在病家、医家细心体察,以静参之。彼以血肉为腻而戒之,或用之不得其法以致困者,是悖也。证减即喜,转变即忧,毫无真见,用药反时时错过好机会者,益悖也。天下万病,情形之变幻,治法之微妙,未有甚于虚劳者。痨瘵一门,证虽奇险,尚无许多变化,其治法尚无许多曲折也。读书临证,悉心揣摩,其难易当默喻之。